【三山/双狐】似非而是12-13

*吉原ABO

*只有一句话双狐


12

 

 

“唔………………”

 

意识重新掌握身体的支配权,三日月奋力睁开双眼,视野中的景象由模糊开始清晰。

 

“这里是……”

 

声音干涩的不像话,让三日月自己也感到陌生。断片前的记忆开始回溯,自己应该还在山姥切宅邸。可现在被褥熟悉的触感,眼前房屋熟悉的摆设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三日月一个事实——这里是三条宅邸。

 

三日月试着撑起身体,出乎意料的剧痛让他重新倒下。只需一动,三日月就掌握了自己的受伤情况。和之前的判断没有太大区别,最严重的的伤就是腹部那处,伤口最深时间最长又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处理。出乎他意料的是内部的疼痛,从四肢开始,尤其是内脏,像是被碾碎重组过一样。

 

门外传来悠闲又有些重的脚步声,随后卧室房门被打开,果然是石切丸。

 

“哎呀,总算醒过来了吗?代替失踪的家主小狐丸可是十分努力。只是时间稍长就算是小狐丸也快要爆发了。”

 

看到三日月醒来,石切丸保持着和平时一样悠闲的节奏,走到茶几处倒了杯水,再往前递给了三日月。三日月抬起手,和内脏的疼痛相比,四肢的酸涩和迟钝显然还算能够承受。端着茶杯,将水缓缓喝下,缓解了口中干涩,随着热水的下咽,也让揪成一团的胃感到暖意,纾解了不少。

 

应该有许多疑问才对,石切丸却一点也不着急,很寻常的拉过附近的凳子坐下,看着三日月,也没有着急的询问什么。

 

石切丸的态度或多或少影响到了三日月。自己最后分明是倒在了山姥切长义的房间,为什么现在又在自己的卧室?铃木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奇怪?山姥切家到底想做什么?长义口中的“他”到底是谁?三日月的疑问并不比石切丸的少,又事事有关自己的山姥切。石切丸的态度正好让将要归于急躁的情绪稳下。疑问虽多,得到的信息也不少,正好可以理清之前自己抓住的那点头绪。思虑片刻,三日月谨慎的开口。

 

“石切丸,我离开了多长时间?”

 

“嗯,如果从你带着人手出发的时间算起该有43天;如果从你失去联系开始算有差不多四十天吧?而你回来后又昏迷了接近一周。”

 

四十天,而自己在山姥切宅邸潜伏了十天左右,也就是说山姥切长义将自己拘束了接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能做很多事,那人对自己的杀意货真价实,而外伤却没有增多,可以说是异常。

 

“顺道一提你是直接被人送回三条宅邸的,发现你的地点就是你的私人办公室。并且至少在表面上,除了我们几个并没有人知道你失踪了,也没有人要用你来谈什么条件。”

 

石切丸给自己倒了杯水,毫不在意的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这怎么可能?”

 

三日月难以置信。一个月的时间,一个对自己有杀意的人似乎对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这样将自己送了回来,还是从那条密道。三日月对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是很有自信。回想那时,山姥切宅邸突然减轻的搜查压力,细想来该是长义推出了一个替罪羊,让山姥切宅邸的人误以为已经消灭完侵入者。长义有什么理由帮助一个自己想杀死的对象?甚至在最开始,自己就是被长义散布的消息引来的。难道是……

 

脑海中一瞬间完成了一个猜想,只是缺少一个决定性证据。不,连证据也有,可是那个猜想的理由又是什么?

 

三日月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苍白,思维立刻顺着石切丸接下来的话将猜到的一切隐藏起来,当做没有想到。

 

“在你失踪后,我这边就调查了一些山姥切家的情况,意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石切丸握着茶杯的手转了转,一副在用茶杯暖手的样子。

 

“我动用三条这边的力量,在还没查出什么的时候,那边就固若金汤,似乎对三条家力量的变化了如指掌。拜托朋友用他那边的力量才查出来,我、小狐丸、今剑、岩融……我们几个的行踪都逃脱不了那边的监控,却唯独最该被监控的你——三条家家主,连失踪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发现。三日月,你说,这是为什么?”

 

“是吗,那你是在怀疑我?”

 

“不,如果作为家主的你是那边的人之前的很多计划也会是另一个结果,并且像监控这种事也能做的更完美些,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只是可以确认的是,三条家至少外围的很多势力,已经被山姥切家控制。”

 

“哈哈哈,原来是从理性分析得出的结论啊。亏我还期待你说什么”我一定相信你”之类的话,不过相信我的能力也很让我高兴哦。”

 

三日月的力气也渐渐恢复,还没到能下床的地步不过坐起来普通的说话也算绰绰有余了。

 

“哎呀哎呀,已经有力气说笑了吗?我还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石切丸放下茶杯,顿了顿,看着三日月开口。

 

“山姥切家那个深居简出的上任家主,山姥切长义殿的父亲,名为山姥切堀川。”

 

三日月的笑容就这样凝固,在片刻后又化为复杂的苦笑。

 

“哈哈哈,石切丸你真是不懂得体恤一下病人。”

 

本来因缺少最直接的证据而将那个最不愿意的猜想抛之脑后,没想到这证据这么快就被送了上来。

 

国広的二哥,那个嫁给和泉守的B,名为堀川。

 

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那天然却和长义像双生子般的容貌;山姥切家毫不犹豫的追杀;总感受到的国広和自己的山姥切在各种不同下共同的东西。甚至是自己喜欢吃甜食,却不喜欢太甜的这一鲜为人知的一点,国広也总能顾及到。O不能变成B,这是自然法则。所以自己总是在确认之前就下了这是两人的判断,实际上只是在竭力找出两人的不同。因为自己宁愿相信国広不是自己的山姥切,也不愿意相信,他做了那么多,将一切粉饰的那样完美,就是为了不回到自己身边。

 

“你……知道?”

 

“嗯,在山姥切家得到了一些线索。”

 

看着三日月的样子,石切丸有些愧疚。

 

“……那么你不去接山姥切殿回来?”

 

其实三日月的答案,石切丸已经猜到。果然,三日月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山姥切他不愿意回来,那……就这样吧。违背他意愿的事做了也是白费功夫……可能……从最开始,他就……”

 

三日月似乎陷入了某个思维误区,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在让石切丸感到新奇之前,首先感到的是无奈。

 

“我本来是想作为好消息告诉你的,并没有你想得那么深。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我告诉过山姥切殿你失踪的消息。”

 

石切丸站起身,收起那身悠闲,用严肃的态度对着三日月。

 

“”毕竟是三日月大人,一定没问题的”他是这么回答的。三日月,你说,无论是作为山姥切殿还是国広总管,他要有怎样的心情才能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

 

石切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三日月没有注意到,而他说的话还在脑海回想。

 

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无论是山姥切还是国広,三日月眼中的那人都是那样,用十分好还对方一分好,对真诚对他的人也真诚以待,不太擅长说客套话。作为三条家主且交情颇深的自己失踪,却能那样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三日月明白,这只会是出于对自己毫无不迟疑的信任。

 

那自己呢?就这样擅自将山姥切的内心甚至行为盖章定论。他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只要下了决定,自己做的再多也是无用功,但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和山姥切谈谈,了解他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和山姥切对自己那样有毫不迟疑的信任?自己,不过只是害怕听到亲耳听到对方选择离开自己罢了。可是自己还拥有那份信任,那么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13

 

白天的吉原看起来就是一个人烟稀少又富庶的小镇。国広来到日常采购的杂货屋进行采购。重复上千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动作让国広在走神的情况下也没有差池的完成了任务。

 

从在石切丸那里得到三日月失踪的消息开始算差不多有六周时间了,从那以后也没有机会再次和石切丸碰面。而大概从上周开始小狐丸就一脸解脱的样子来找鸣狐,好几天也没有回到三条家,一直以来的送信任务也随着那两人关系的循序发展而在不知不觉中终止了他这个中间传递人的任务。想来该是三日月平安回去了。那么自己大概已经暴露了吧?国広这么想着。随即将之抛到脑后,因为更重要的事需要国広注意。从三年前便再也没有联系的长义突然送来警告,说山姥切家最近可能要有比较大的动作,可自己又能怎么防备呢?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国広定好货物,和老板安排好货物送上门的时间,就挑起帘子离开杂货屋。

 

对山姥切家而言,已经彻底变回B的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按照长义所说需要戒备的话,那该是……

 

杂货屋旁的暗巷,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放松警惕的国広拉了进去。感到身边人的气息,国広立刻屈起手肘向身后可疑人物的腹部猛击。身后人早有防备,大手直接握住国広肘击,另一只手搂住国広的腰,将他紧紧抱住。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让国広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我好想见你,我的山姥切……”

 

是三日月。和平时不同的嗓音,或者说和更早些时候一样的语气,呼喊着国広的另一个名字。

 

“……是石切丸告诉你的?还是说是长义?”

 

背后的人动作一顿,紧接着将国広抱得更紧一些。怀中的对象比过去高大些,却还是那样契合自己的怀抱。总算能再次拥抱,就算三日月明白之后的话自己并不想听,可至少现在自己是幸福的。

 

“三日月,放开我。”

 

国広的声音很平静,和曾经亲密时候的称呼一样。

 

“山姥切……”

 

国広不喜欢三日月叫自己“长义”,那并不是自己的名字。那时候自己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是山姥切长义的仿作,但只有“山姥切”这个姓氏,能勉强算作国広那时候所拥有不多的真实。

 

国広的说话方式有些粗鲁,却是三日月十分怀念的,不是之前作为本丸屋下一任老板对待贵客的彬彬有礼,而是山姥切国広本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最自然的说话方式。无论有多不愿意,三日月还是放开了国広,让他转身和自己对视。

 

“那么……你想怎么样?”

 

国広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喜欢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不喜欢拖拉。这也是当初吸引三日月的有别于其他O的一点。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三日月倒宁愿国広再拖拉一点。

 

“为……什么?”

 

得到确切消息的一周里,三日月都在回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国広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然而答案是否定的。如果要说只有一个原因能稍稍可能。

 

“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

 

听到三日月的疑问,国広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不是。”

 

随后皱眉,直视三日月。

 

“不过你的这个猜想的出现就算是原因。”

 

三日月不能理解国広的话,“猜想的出现”是什么意思?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自己会想到因为孩子这一点本身就有问题吗?突然,一个概念从自己脑海一闪而过。对,自己从最开始就弄错了一件事。

 

“三日月,我可是个男B啊。”

 

对,山姥切国広从一开始就是个男性beta。那两年间自己与国広几乎形影不离,并没有能让山姥切家对他动手脚的机会,结合地道入口突然彻底消失的信息素考虑,要说可能只能是在进入三条家之前。而那时候自己感受到的国広的信息素,也在山姥切宅邸证实应该是根据山姥切长义伪造的。三日月明白,国広是男B,却只是有这个认知,只是从作为O时候的国広的角度出发去考虑,居然得出了男B的国広离开自己是因为生不出孩子的荒谬结论。当被国広提醒了自己的性别后,三日月也突然回想起以前许多作为O的国広和自己相处的细节。

 

国広似乎在斟酌字句,看着三日月还有些微虚浮的脚步,腹部传来微微的血腥味和浓浓的药味,提到长义时候的默认……叹了口气。三日月应该已经将部分事实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是A,而我是B。就算当初我被药物强行改变成了O……”

 

顿了顿,国広观察三日月听到这句话的反应,看到没什么异常,该是已经得到了山姥切家的一些信息,那么就算自己现在透露这些出来也无所谓了。

 

“说实话……被进入还是让我很难接受。”

 

三日月的浑身变得冰冷。的确和AO不同,B们基本只分男女,男B只有不到0.1%的受孕概率。大部分男B虽然不及A,却从天性上就极度不能接受成为接受的一方。连当初作为O的国広也是这样,并不是排斥性事,却只在发情期的时候才允许三日月插入。

 

“那个时候,我是O,虽然是个仿作。然后想着你,就这样才能勉强忍受。”

 

国広温柔的看着三日月,眼中的感情和那两年间相比并没有减弱。

 

“就算是这样!我也————”

 

“而且最重要的是——”

 

国広打断了三日月的话。三日月明白,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

 

“我是一个B,不能标记谁也不能被谁标记。我不会成为任何人专属的东西。”

 

不能被标记,不能成为专属,这是作为B最基本的事情。而这确实三条家的A最不能接受的事。三条霸道的独占欲是天性,深深刻进三条家每个A的基因;而作为三条家家主,三日月的独占欲尤甚。可无论多么渴望,自己心爱的对象永远不可能只属于自己。

 

“而这对我却刚好。”

 

其实三日月一直明白,国広他永远不会完全属于谁,他决不允许自己必须依附于谁才能生存。在那两年间,国広的痛苦三日月一直看在眼里。厌恶着弱小的自身,躲避着大部分人,甚至用一个破旧的床单把自己的身姿隐藏起来;厌恶着不能长时间离开三日月,必须依存于标记自己的A才能生存,所以时不时无论有多么不安都会自己藏起来,试图一个人偷偷渡过发情期。国広的战斗技巧很好,三日月知道,却一直忘不了那一次,兴致勃勃和三日月来到道场交手的国広,在几招交手后就停了下来,和交手前不同的消沉,低下头就回去了。

 

“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好,比在三条家的时候更好。我做什么由我自己决定,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永远跟在你的身后成为一个附庸。只有作为B,在这个吉原,我才是我,不是谁的仿作。”

 

和在自己身边的那个O不同,现在国広坚定、威风凛凛,在这个浑浊的吉原中也熠熠生辉。再也没有用床单隐藏着自己,那双曾经自卑的眼中现在能看到的是以自身为荣的自豪。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的,不用依附于谁,只需要做他自己就够用了。现在的国広,就是曾经三日月的山姥切最渴望成为的姿态。

 

国広将手握成拳,轻轻击打一下三日月的肩。

 

“对不起啊,三日月,我知道你喜欢作为O的我。但很可惜,我是一个B。作为三条家的家主,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O。”

 

A的天性注定他们只会喜欢O,而和B相恋是被许多华族视为耻辱的一件事。三日月的内心渴望国広,天性却开始遏制,只是心中小小的踌躇,就被熟悉三日月的国広看穿以为得到了答案。安心一般的笑了,国広很少笑,无论是作为三日月妻子的时候还是游女屋总管。偶尔勾勾嘴角已经是奇迹般的少见,而这时候的国広却笑了。

 

“是吗?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我走了,三日月大人。既然知道我是个B很快就能忘了我吧,那样你就能继续向前走了。”

 

自己的爱对国広而言是一种负担吗?三日月总算在这个时候明白了对自己无比厌恶又怀有杀意的长义为什么会透露国広的信息,明明只需要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蒙混过去。那样即使自己得到石切丸的消息也会有所踟蹰。这是他的复仇。三日月也明白了长义对素未谋面的自己如此厌恶的原因,他是O,自己是A,但无论是谁都该被身为B的国広拒绝,AO的世界B无法插足,同样B的世界AO也无法进入。作为O的长义被国広拒绝,那么现在,已经变回B的国広,也是时候让三日月也尝尝和自己一样的遭遇了。

 

看着三日月立在原地,国広决定让他一个人静静,于是转身,向暗巷外面走去。四周很静,国広一脚已经踏入巷外阳光照射的领域,毫无防备的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三日月从国広身后紧紧地抱住他,下颌靠在国酱肩上。即使是身为对信息素迟钝无比的B的国広,也感受到三日月让人不安的气息。

 

“三……日月?”

 

三日月的唇开始贴着国広的脖子,在曾经的标记存在的位置吻着,像是在寻找不可能存在的O腺体。

 

“的确,就算是现在我也在想,山姥切……如果你是O就好了……”

 

毫无预兆,三日月捂住国広的嘴在不存在腺体的那个位置狠狠的咬了上去。

 

“————————!!!!!”

 

疼痛太过剧烈,国広发出无声的惨叫,脖子上的肉像是要被咬掉一样。

 

“哈哈……你说对了一件事,你永远不可能只属于我,而这是我绝不能忍受的事。”

 

国広努力的回头,余光只能稍微看到三日月的嘴角弯成扭曲的弧度,接着剧痛就让意识变成空白。

 

“可我怎么能……就这样让你走?”

 

对着倒在怀里的国広,三日月温柔的抚摸他的金发,像情人间的耳语般呢喃。

 

 

 

 

 

 

国広醒来,意外发现自己回到了本丸屋。

 

——还以为会被带走……果然因为是B所以没兴趣了吧?

 

国広自嘲的笑笑,理智上感到完美,内心还是有点失落,本想着留点私心。为什么不惜做到之前那样的程度也想要三日月以为自己和山姥切的不同的人?这是在陪鸣狐的花魁道中时,感受到那个熟悉和执着的目光时做下的决定。和山姥切夫人的约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O的自己能永远被三日月记住。

 

收起被褥,国広用镜子确认了自己脖子上的伤有好好处理过,然后看向窗外,冷冷的月色让房中不点上灯也能看的十分清晰。

 

不能接受再次成为O,这并不是看不起O,事实上在这个以贬低O为主流的社会国広是少有真心尊重O的人,所以本丸屋的O们才都很喜欢他,无论是哪种喜欢都有。只是那样做既是对自己温柔的双亲的亵渎也是对自己周围人的欺骗。如果不能接受最真实的自己那又有什么意义?

 

门外突然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国広的房门被一位熟悉的游女慌张的打开。

 

“国広…总管………快……哈……”

 

游女的样子很奇怪,立刻就站不住脚瘫在地上,面色潮红带着淫靡的气息。

 

“……本丸屋……所有的游女……突然同时发情……嗯……抑……制剂也……不起作用……”

 

“————!!!!!”

 

 

TBC

 

打个比方文中男B就是普通直男,就算再怎么喜欢总攻A要接受当受还是有点难……只是没到A要受不行要命一条那种程度。B因为很少感受到信息素的原因,和AO相比相当理智,相当相当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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